“是啊,爺爺,既然有人不知量力,爺爺素來與人無爭,但不爭,卻有人敢于當(dāng)面挑釁,這可不是個好苗頭?!闭驹卩楆栂壬砗蟮泥棾赏蹼p眼一瞇,看向陸小天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殺意地道。
“這冰髓月闕砂上面也沒寫著鄺陽先生的名字,此物對我也極為有用,為何便不能爭了?在座的都是同道中人,修仙人之道,與天爭壽。連天都敢爭,緣何碰到鄺陽先生便不成了?”陸小天淡聲道。
“說得好,想便是想,我道中人,便當(dāng)率性而為,扯些虛的沒用,老夫也不喜這一套。若不是老夫年月無多,倒想與道友結(jié)識一番?!迸c他人的反應(yīng)不同,鄺陽先生倒是沒有因為陸小天與他競價而不高興。
“看樣子小友也是體修,對于冰髓月闕砂勢在必得,恐怕不會輕易放棄競價,此物老夫的愛孫也割舍不下,再競價下去也沒意思。塵封已久,老夫這塊令牌應(yīng)該還能起些作用?!?br>
說完,鄺陽先生亮出一塊與項傾城一樣的至尊元老令。
“鄺陽先生,這個叫東方的可不僅僅只是個體修,還是個煉丹宗師,看來最近走得太順,有些得意望形了?!表楆幧胶俾曊f道。
陸小天眉頭一皺,若是對方拿出至尊元老令,自己這個被項傾城請來的客卿份量可沒有對方重。眼下這種情形,誰敢硬來都是找死。只是看鄺陽先生的孫子鄺成王也是個體修,一旦此物落在鄺成王的手里,便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種情形還真是兩難。
“至尊元老令,也不只是鄺陽先生才有,如果鄺陽先生一定要動用至尊元老令的特權(quán),我手里也有一塊。”便在此時,項傾城面色平靜地道。
“傾城,你可要想清楚,你只是繼承了銀簫子的至尊元老令,現(xiàn)在還只是個繼承者。而我爺爺,則是至尊元老令貨真價實的主人。甚至可以在事后向元老院提出重審你這個繼承者的資格,為了這樣區(qū)區(qū)一個外人,值得嗎?”
鄺成王看向項傾城的眼里帶著幾分復(fù)雜之色,再掃向陸小天時,則是有幾分難掩的嫉妒。項傾城以往對于尋常男子向來是不假辭色,哪怕是作為丹術(shù)大宗師孫子,而且修煉天賦同樣極為出色的他都沒給過好眼色,此時竟然為了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銀發(fā)小子這般不遺余力。
對于陸小天,鄺成王自是頗看不順眼,要不是他爺爺醉心丹道,甚少理會外界事務(wù),要不是前段時日他剛好被困于一處險境。這護花使者的差事,怎么都輪不到這銀發(fā)小子。
“是啊,玉心公主,以你手上至尊元老令的權(quán)限,當(dāng)知后面還有一件寶物對你極為重要,如果你現(xiàn)在便動用了至尊元老令的特權(quán),后面想要競爭你想要的東西可就懸了。為了一個外人,值得嗎?我看不如聽從成王道友的意見,也免得與鄺陽先生傷了和氣。”
項南明看似好言相勸地道。他知曉項傾城的性子一旦決定,絕不會輕易改變,他是過來人,能看出項傾城對這叫東方的家伙迥然異于常人,這男女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最難以捉摸。如果能挑動項傾城與丹術(shù)大宗師鄺陽先生對立是再好不過,以鄺陽先生的能量,一旦發(fā)動,到時候其在元老院中的地位難免會有所動搖。
要是項傾城迫于鄺陽先生的壓力,與這叫東方的家伙起了嫌隙,也是美事一件,這叫東方的銀發(fā)小子,畢竟是個煉丹宗師,本身還是個法力高深之輩,現(xiàn)在成為元老院的客卿長老,如果有此人的支持,項傾城地位也會難以動搖。煉丹宗師的份量猶在一個尋常的大修士之上。要是項傾城與這家伙起了嫌隙,日后也難以立足。
不管怎么說,要么挑動項傾城與鄺陽先生對立,要么讓這銀發(fā)小子與項傾城生了嫌隙。項南明臉上難得有了些笑意。鄺陽先生這個丹術(shù)大宗師的出現(xiàn),沒想到讓事情又有了對他有利的轉(zhuǎn)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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