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dāng)時(shí)身受重傷，拼著一口氣爬到了懸崖上的一個(gè)石洞里，躺了足足一個(gè)月才能再動彈，又花了兩三年的時(shí)間養(yǎng)傷。之后便是在東涯遺島上四處行走，去過曜日島，也到過海月宮的地盤。

        “……要不是前些日子偶然看到柳道友于臺上和人比試煉丹，我還不知道你也在這里?！?br>
        柳清歡問道：“這些年，你沒遇到其他人嗎？”

        孫暄望著湖面：“沒有?！?br>
        柳清歡試探地問道：“呃，你有沒有想過回去云夢澤？”

        卻見她輕笑一聲，明亮的雙眸看著前方卻沒有焦點(diǎn)，沉默良久才道：“回去干什么呢？再被門派隨便配出去和人雙修嗎？”

        她笑著搖頭道：“我再不想當(dāng)個(gè)身不由己的棋子了。在東涯遺島，我雖沒有靠山，雖然什么都要靠自己，但總算活得自由自在?！?br>
        柳清歡不知如何回應(yīng)。飛月樓和星月宮這兩個(gè)女修門派，門中的女修的確有一些會被安排與其他門派的修士雙修，與凡間的聯(lián)姻差不多。

        “我們女子修仙，比你們男子更難。有了門派，門派把你當(dāng)利益交換的棋子送出去，不管你愿不愿意。但沒有門派，一個(gè)人在外面行走說不定就會引來高階修士的覬覦，強(qiáng)迫當(dāng)爐鼎也不罕見。更甚者，女子多情，一不小心墜入情關(guān)，一生道行便全毀了。”

        孫暄的語氣平淡，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一絲情緒，但那深埋在話里的悲哀從其挺直的背影中透了出來：“情之一字，毀了多少女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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