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丞相面面相覷,“請陛下明示,究竟該如何更改立法?”
“這天下諸事可有絕對?凡事皆有中庸之道,無法可依則國將不國;立法過嚴則物極必反,給社稷安穩(wěn)埋下不安分的種子。儒外法里,以情治人,以法治國,即兩位大人所說之和局!”MBA證書大幾十萬,是白讀的嗎?除了收割了一波企業(yè)家小弟,肚子里還是有貨的。
殿下熙熙攘攘幾百人,此時靜的連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地過這幾句話,過了一遍又一遍,越想越清明,越想越心驚。兩位丞相率先跪下,五T投地,發(fā)自肺腑的大呼:“陛下英明??!”身後文武群臣都紛紛回過神來,心甘情愿地跪下齊呼“陛下英明?!比撼伎丛S藝敏的眼神由原先的漫不經(jīng)心到此刻的慎重萬分,甚至有一些已經(jīng)演變成狂熱崇拜了。
攝政王終於收起了癡漢笑,心中的悸動用滔天巨浪來形容也不為過,他手下謀士幾十,門客幾百,從未有一人提出如此見地,總是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為這個問題爭論不休,他也曾自問過幾百遍,但是一直都拿不準主意,修改政法,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有一點點小問題欠考量的話都會引發(fā)軒然大波,若按小nV皇的說法去行事確是能解決大難題的中庸之道,再次審視皇座上不怒自威的小姑娘,心中的輕視一掃而空,她不是原來那個刁蠻公主,她到底是誰?攝政王瞇起了雙眼,如果任她繼續(xù)坐在這里,看殿下大臣心悅誠服的模樣,他還能牢牢把控這天下嗎?如果對她下手呢?心口突然像被什麼撞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痛涌了上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心口,這種陌生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他彭偃越也有對什麼人下不去手的一天?咬牙壓下心中的各種不確定,眼神有些空洞的望向奉天殿外的御道,九龍壁,一片湛藍的天空,他彭偃越一直都在追求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有什麼意義?
許藝敏命令兩位丞相將今日的結(jié)論再具化一下,上一本摺子,寫完後再拿到朝堂上商議,隨後又看到癡漢越變成了癡呆越,微嘆一口氣,宣布道:“今日就先到此,退朝?!苯邮芡臧俟龠蛋?,穿殿而出,也不管攝政王直接回了紫宸殿。
今日沒有意外的,攝政王一個人呆看著一桌子菜,看著小nV皇慣坐的椅子上空空蕩蕩的,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向南書房走去。進了南書房,只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正坐在紫檀桌前,旁邊圍了一圈小g0ng人正伺候著她吃點心,一看他走進來,小姑娘咬著半塊還沒來得及放到嘴里的點心,呆呆地看著他,彭偃越無奈的笑笑搖搖頭,罷了,就是這麼一個g人心弦的nV子,說她天真,她聰明的時候聰明的可怕,說她聰明又偏有這種嬌憨的時候,說她嬌憨,她偶爾露出的狠厲絕不不下於他,這樣一個嬌小的人兒,內(nèi)里藏著的靈魂到底有多強大?她還有多少面沒有露出來?既然下不去手,就先順其自然吧,世事難料,誰知道最後鹿Si誰手呢?
許藝敏把半塊點心咽了下去,揮揮手讓小荷她們都下去,本想著今天就讓那個誰自己一個人吃飯,自己先過來南書房塞點點心填填肚子,晚上再多吃點補回來,自從給皇夫說了很多吃食的做法後,最近越來越期待晚餐了,結(jié)果好了,那個誰今天吃飯居然那麼快,害她還沒吃幾口就又要開始做功課了。
攝政王攔住了小g0ng人,讓她們把點心放回書桌再下去,就踱到書桌前坐下,也拿了點心開始吃起來,身邊有人吃什麼都香。
“陛下也再用一些,應(yīng)該還餓著吧?!?br>
“嗯,還好點心還會自己吃,不用人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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