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當空姐了嗎？”

        關悅西沒有說話，她明白運氣和機會對自己這種平庸的人來說有多重要，所以很難說出口放棄，但總歸是截然不同的人生，這一次決定意味著什么，沒有人可以知道。

        NN看她沉默，只好嘆了口氣，說：“你爸爸他也不容易的。他能把你送去當空姐，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你未來不管成為什么也好，就都是你一個人的路了，我們給不了你更多了。”

        “我一個人也可以的。”就是過的慘一點罷了。

        第二天，NN給爸爸打了電話，兩人說了幾句之后，關悅西被點名接電話。

        父nV兩個一向很生疏，幾乎很少表達相互的情感。上輩子的時候，這個男人也是只身一人出去打工，直到她成年的那一年，突然丟下了只語片言，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們有著最深的血緣關系，卻可能根本就像陌生人那樣不了解彼此。

        到最后，他也還是沒說什么，只問了一句：“你跟NN過得還好嗎？”

        關悅西說：“挺好的?！?br>
        沒有預想中的質問，家里甚至沒有一個反駁她的人。說不上是什么心情，大概只有她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吧，覺得自己能做些什么，又擔心做不好的十五歲，可能她真正欠缺的，只是別人輕輕推的那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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