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和尚原先所說是是建筑,是地方,是一草一木,語氣平和,像是?!T’為二人介紹一樣,可隨著深入,對方的話語變了,語氣也變了。
他指著左前方一側(cè)凸起,說道:“那里原先是一個假山,假山旁還有一個涼亭。當初師兄們正在涼亭下棋,忽然災(zāi)從天降,師兄們?nèi)繎K死?!?br>
“災(zāi),什么災(zāi)?”紫宸突然問道。
“無法想象的災(zāi)難,滅宗之難!那一天,天上下著雨,下著本不該到達佛宗里的血雨。血雨落入佛宗,進入圣土,圣地沾染血腥,佛宗被滅?!?br>
年輕和尚的語氣由平靜轉(zhuǎn)為‘陰’冷。
“這并不是天災(zāi),而是?!蹦贻p和尚忽然轉(zhuǎn)身,凝視著二人,表情忽然變得猙獰起來:“降至佛宗,你說這是為什么,佛宗與世無爭,卻遭遇滅宗,這到底怨誰?”
年輕和尚的表情變化,使得紫宸眉頭一皺,善惡和尚卻是冷哼一聲:“你這賊禿,你問佛爺怨誰,佛爺怎么能知道?”
年輕和尚笑了笑,笑容有些詭異:“的確,不能說怨誰,因為誰也不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想要殺人不需要理由,只需要一個念頭,一個想法就好?!?br>
看到紫宸眉頭再度一皺,年輕和尚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出家人該以慈悲為懷,我這種說法有違出家人的本質(zhì)?”
紫宸沒有說話,因為年輕和尚的氣息變得極為不正常,當中雖有悲意,但更多的還是怨。
年輕和尚忽然雙手合十,肅然道:“我佛慈悲這沒錯,這是佛宗宗旨。遇上善人是要度化,遇上惡人同樣也要度化,但度化的方式卻不一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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