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我沒有心臟。
可我清楚地聽見,有一顆心正在某處為我跳動。
它跳得很大聲,像在宣告某種主權(quán),像在笑。
玻璃深處有微光。
我側(cè)目,看見一個透明的圓腹瓶浸著紅。
YeT微微顫動,里頭漂浮著一顆還在收縮的東西——
一只被泡在酒里的紅獸。
每一次收縮,都像在取笑我還在裝作活著。
〈疼痛觀察報告/編號P-07〉
手術(shù)後第0日第3小時。
生命徵象穩(wěn)定;疼痛值4.3;無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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