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身邊一起坐著的章安仁,沒有說什么,只是對著蔣南孫她們擺手。
正在這時,朱鎖鎖面若冰霜的走了進來,到了蔣南孫的身邊摻著她的手,蔣南孫卻感受到了朱鎖鎖手上的汗。
“南孫,阿姨,奶奶,走,咱們進屋呆著吧。剛才叔叔不是說了,王言還有十分鐘就過來了,就別在這干站著了?!?br>
在一幫催債人的注視下,朱鎖鎖拉著幾個女人,進了一樓老太太的房間中。看著很震驚,但重重關(guān)上的門還是暴露出了她們的慌張。
人都那樣,沒有強大的信心,人少對著人多,總是很緊張。不說別的,只是一個公司的幾十個同事,上去講講話都小心臟撲通撲通猛跳。更何況現(xiàn)在都情況是,外面圍著十多個五大三粗,流里流氣的壯漢。屋內(nèi),還有八個一看就不那么好相與的男人,盡管知道法治社會,但是也架不住害怕,這才是真正的安全感的缺失。
屋內(nèi),八個男人沒有說話,或坐或站的各自擺弄著手機。蔣鵬飛跟章安仁挨著坐,感受著八個人不時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一時間,室內(nèi)壓抑的厲害。這種安靜,在此刻雙方的強弱對比中,使得蔣鵬飛、跟章安仁兩個無比煎熬,仿佛時間的流速變慢,仿佛時間被無限拉長,他們從未感覺,時間有現(xiàn)在這般慢……
幸好,這種痛苦他們沒有承受太久,因為王言向來說話算話,隨著一陣汽車擾民的鳴笛,伴隨著外面一幫人的低聲暗罵,幾聲車門開關(guān)的悶響傳來,蔣鵬飛跟章安仁齊齊的長出一口氣站起身,翹首以盼看向門口。
王言一身的休閑裝晃晃悠悠的在前,后邊跟著的,是戴著眼鏡,側(cè)背油頭一絲不茍,穿著長袖襯衫打著花紋領(lǐng)帶,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抱歉啊,蔣叔,路上有些堵,所以來的晚了一些?!蓖跹孕呛堑淖哌M來,握住蔣鵬飛有些哆嗦滿是汗的手,拍著他的肩膀:“放心吧,沒事的,交給我處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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