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盯著劉一統(tǒng)又看了一會兒,舉起酒杯跟他一起喝了一杯,這才嘆了口氣說道:“毛齊五來找我了,就在今天早上?!?br>
“什么?”劉一統(tǒng)瞪大了眼睛,看著王言大口的吃菜,他平復了一下,湊近了一些小聲問道:“是杜鏞找來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個老小子,還真讓他捏著七寸了。我讓人拿槍頂在他的腦袋上,他現(xiàn)在也還了我一手,這可比直接用槍懟腦袋可狠多了。估計現(xiàn)在這老小子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正在香港志得意滿的哈哈笑呢?!?br>
“毛齊五怎么說的?”
“還能怎么說?當然是奪我的權?!?br>
王言哼道:“杜鏞那老小子聯(lián)系了不少國民黨的人,又找到了戴雨農(nóng),說是要利用青幫成立一個什么人民行動委員會,當作上海統(tǒng)一委員會的附屬部門,團結愛國人士反抗日本侵略。說的好聽啊,不過是杜鏞不愿意放手罷了,找了這么個由頭,鼓動了戴雨農(nóng)來壓我。從今以后,青聯(lián)是青聯(lián),銀行是銀行,我只管銀行的事,不管青聯(lián)的事。但是我青聯(lián)魁首的名義要保留,給他們頂著日本人的壓力,背他們犯事兒的黑鍋。當然也不白白讓我交出權力,給了我四百萬,這錢是青聯(lián)那幫人出的,回頭攤派下來,你也少不了?!?br>
劉一統(tǒng)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你同意了?”
“不然呢?戴雨農(nóng)好大的威風啊,我要是不同意,怕是你早都收到了我被軍統(tǒng)槍殺鋤奸的消息了……”
看著王言面無表情的樣子,劉一統(tǒng)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甚至還感覺有些悲哀。他可是清楚,王言這幾年沒少給戴雨農(nóng)送錢,關系一直良好。而且王言本身的實力,也是非常強大的,人脈關系也不差。不論怎么看,王言的價值都比跑到香港避難的杜鏞要強,結果卻有了今日之遭遇。
沉默片刻,他非常自覺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這就是我為什么要問能不能信你?!蓖跹杂峙e杯邀酒,喝了一個之后,這才邊吃邊說:“我不能插手以后的青聯(lián)事務,但你是他們那伙人里的。雖然之前看起來咱們倆是一路,但是我知道你也沒得罪他們,所以還是有余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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