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沒有在意那些人,他快走了幾步,來到了已經(jīng)站起身,因為久坐而在那里轉(zhuǎn)著脖子打哈欠,舒展著雙臂伸懶腰活動筋骨的王言面前。
“王先生,今天真是感謝您的支持啊?!?br>
“哎,都是早都答應(yīng)了周福海先生的,哪里說的上什么支持。這種假話,就不要說了?!蓖跹愿鳂俏樟藗€手,算是認(rèn)識過,轉(zhuǎn)頭看向那些著急離開的背影:“你說我跟他們又有什么不同呢?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身不由己啊……”
“王先生慎言,還是小心一些的好?!泵鳂嵌既滩蛔〉牡纱罅搜?,這話是能隨便說么?尤其還不是只有他們兩個,旁邊站著的就是汪芙蕖,還有其他的商人在呢。
汪芙蕖也在邊上插話:“是啊,這話可不能亂說?!?br>
王言搖頭一笑:“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我自有分寸。這話,在三天前我就同汪先生講過,我跟巖井英一先生也講過。大家都是聰明人,有時候要裝糊涂、裝傻子,有時候沒必要。有些話,有些牢騷,也是正常的,不管是汪先生,還是巖井英一先生,他們都理解?!?br>
“那是明樓多嘴了。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如果方便的話,明樓想請您吃個午飯,有一些事情還需要跟您進(jìn)一步的說說,我怕下邊的人傳達(dá)不到位鬧出什么誤會,那就不美了。”
明樓非常自然的轉(zhuǎn)移話題,說清楚了他的用意,沒有在‘身不由己’的話題上多說。
“王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時間。走吧,這確實是到了午飯的點兒,聽你安排?!?br>
說罷,王言對著汪芙蕖以及其他的大商人點頭示意,沒有多余的話,轉(zhuǎn)身走人。明樓也在后邊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小跑兩步跟上王言。說了個地址之后,坐上明誠開著的車頭前帶路,王言跟齊四則是在后邊跟著。
明樓對王言很尊重,因為即便經(jīng)濟(jì)司的司長,按照職級在汪偽政府是能排上號的,甚至他還兼職著特務(wù)委員會的副主任,跟李士群是同一個級別的,也能對七十六號插手,身份地位在汪偽集團(tuán)中還是夠用的。當(dāng)然,這個職位配置盡管不是很合理,但劇情在那,搞經(jīng)濟(jì)的插手特務(wù)組織的事務(wù)也沒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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