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蘇友好?！笲0列日涅夫冷笑，「我們炸了他們的核基地，殺了他們幾十萬人，占了他們半壁江山。然後我們指望他們對蘇友好？」

        格列奇科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你們軍人只會打仗?！笲0列日涅夫走回辦公桌，疲憊地坐下，「但打完仗之後呢？我們要在中國駐軍多久？十年？二十年？永遠(yuǎn)？」

        他拿起另一份報(bào)告，扔到格列奇科面前。

        「這是外交部的報(bào)告。美國人的態(tài)度正在轉(zhuǎn)變。尼克森昨天在白g0ng召見了我們的大使，措辭b一周前強(qiáng)y得多。他說美國不會坐視亞洲均勢被打破。」

        「美國人？」格列奇科不屑地?fù)]揮手，「他們自己還陷在越南的泥潭里，自顧不暇?！?br>
        「今天自顧不暇，不代表明天也是?！笲0列日涅夫r0u了r0u眉心，「而且還有國內(nèi)的問題。你看過今天的《真理報(bào)》嗎？」

        格列奇科搖頭。

        「頭版是我們的勝利消息。但第三版有一篇讀者來信，來自列寧格勒的一個工廠。信里說，工人們想知道這場戰(zhàn)爭要打多久，想知道他們的兒子什麼時候能回家?！笲0列日涅夫的聲音里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疲憊，「這封信能登出來，說明什麼？說明不只是一個工廠有這樣的疑問。」

        「總書記同志，」格列奇科的語氣變得嚴(yán)肅，「您是想說……我們應(yīng)該見好就收？」

        B0列日涅夫沉默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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