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與友人同頭并行于馬車左側,那人漫不經心地問道:“松淇兄也該開始相見了罷?”
世子拽著馬,今日也不知為何,在他手中向來溫順聽話的坐騎顯得有些煩躁,叫他一時沒有回應。
“嗯,婚嫁之事全憑長輩做主,家父家母已經在擇選。”
他想起邵衍也該開始相見,又想起他家中情況,不免有些擔憂:“阿衍,你業(yè)已十六,你家中可有為你著手安排?”
邵衍面上苦笑,這樣的君子露出落寞的神態(tài)更叫人心疼:“我向來把松淇兄作親兄弟待,也說句實心話,我是生父不詳之人,更是我家中……”
他尷尬地看了世子一眼,見其仍是那副冷臉,但雙眸流露同情與鼓勵,好似受到了支持,鼓起勇氣道:“我長大至今,幾近無父無母,王府孫輩又多,哪里看顧得到我。且既無學識樣貌、亦無家產,哪個好nV子跟了我便是害了她?!?br>
世子道:“好兄弟!千萬別說這般子喪氣話,若是你無學識,那我們便是未開智之人,便是最苛刻的姿山夫子也夸你洞察世事,文章入木三分!”
他難得微微一笑,帶著些揶揄:“若自認無貌,何處得來白缊書院‘溫潤公子’之稱?!?br>
邵衍抿著唇,一幅謙讓未逞。
“好了好了,知道你向來嚴于律己,”世子用手肘撞了撞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過些日子我府上要作百花宴,請的也并非全是世家勛爵之nV。到時我給你送請柬,你也一道來看看,終歸是王府公子,總會有相貌家世相配的nV子?!?br>
他雖不喜長泰郡主,但邵衍人卻不錯,故而兩人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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