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完全怪她,畢竟她真的在忙。宋仲行那個學(xué)生完全就是一個大尾巴狼,對著她的那份報告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從簡隨安“態(tài)度不端正”說到“個人素質(zhì)不高”。
簡隨安冷冷地瞧著他,趙秋平還在喋喋不休地挑刺兒。
她心里一陣好笑:要是你知道你那個德高望重的宋老師昨晚上跟我躺在一張床上,還能不能把他當(dāng)個偶像似的崇拜。
訓(xùn)完了她,趙秋平又責(zé)令她今晚下班之前一定要把報告改出來。
簡隨安面無表情地離開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發(fā)現(xiàn)窗外面下起了小雨,劃痕落在窗玻璃上,她忽然就覺得,早知道就不來上班了,下雨天果然沒好事。
宋仲行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在對著電腦屏幕,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掃了眼號碼,簡隨安火氣瞬間就涌上來了,接了電話,她劈頭蓋臉地來了一句:“能不能少打擾我?”
然后她就把電話掛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她其實是有些心有余悸的。畢竟人生第一次掛宋仲行的電話,她在“要不要給自己頒個獎”和“要不要寫一份遺書”之間徘徊猶豫。踏進家門口的那刻,她心里慌得不行,但Si撐著沒低頭認(rèn)錯,因為她瞧了一眼宋仲行的臉sE。
——似乎沒生氣,還問她“累不累?”
當(dāng)時簡隨安的腰桿子就直起來了,把包往沙發(fā)上一丟,鼻腔里發(fā)出一聲短促的輕哼,有模有樣地說:“我平時很忙,少打電話打攪我?!?br>
這話本身就有點小問題。因為宋仲行不是天天給她打電話的人,發(fā)信息都少,兩個人朝夕相處,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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