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開聞言,似笑非笑,將手中的詩集輕輕放在案上,目光卻并未離開白玉弦那刻意避開的側(cè)臉。
“白祭酒過謙了。你若不識美人風韻,又如何能寫出《云外玉骨》這般佳作?”
她語氣之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思:“既然白祭酒文采斐然,不如就以此情此景,為本王的美人賦詩一首,如何?”
魚美人再如何得親王寵Ai,在世人眼中,終究與珍禽異獸無異,是個上不了臺面的玩物。果然此話一出,白玉弦臉sE難看了些。
他未遭難時,也有不少達官貴人問他重金買詩買賦。他彼時傲氣,應(yīng)不應(yīng),寫不寫,全看心情。
詩題庸俗不寫,主人品X不堪或是看不順眼不寫,金銀數(shù)量不合心意不寫,沒有詩興,更是絕不提筆。彼時他風頭正盛,名動京華,眾人也都愿意捧著他,由著他這般傲X。
白玉弦身形一僵,終于轉(zhuǎn)回頭,看到池中那正依偎在夙開腳邊,天真懵懂的鮫人。
他迅速抬起頭,又正好對上夙開那雙帶著戲謔的眼眸,只好躬身行禮:“殿下有命,屬下,遵命?!?br>
一旁的小魚兒似乎察覺到氣氛微變,仰起頭,澄澈的眼睛里帶著一絲不解,看看夙開,又望望那位面sE微白的年輕祭酒。
他拉了拉夙開的裙角,表達自己的不安。
夙開帶著笑意哄他,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你別扭什么?將來若是有機會回去,你也能和海里的蝦兵蟹將好好吹噓一番,白大家可是親自為你做過詩的!天底下哪條魚有你這樣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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