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在心里叫苦不迭。
謝清安如今雖然還未從清遠(yuǎn)侯手中繼承過爵位,但是早在他舉行冠禮之后,就開始一點點掌權(quán)。老侯爺樂得當(dāng)個甩手掌柜,半點不吝嗇將手中權(quán)力下放給出眾的嫡長子。
這些年來,謝清安作為侯府的實際掌權(quán)人,那一身恐怖的威壓,一旦釋放出來,絕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好端端的,墨言也不想觸自家世子爺?shù)拿诡^。然而,他跟隨謝清安多年,十分了得他的脾X,知道自己若是知情不報,將來謝清安得知此事,他的下場只會更慘。
思及此,墨言只好咬咬牙,老實說道:“前段時間,裴姨娘的父母已經(jīng)找人合過八字,正在準(zhǔn)備嫁妝,聽聞您收用了裴姨娘,這才慌忙停下籌備婚禮的動作?!?br>
謝清安輕輕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唇角逐漸漫起譏諷的笑意,可真是好得很。此時講究三書六禮,所謂六禮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迎親。
裴巧誼與那教書先生的婚事已經(jīng)走了大半的流程,可他竟完全被蒙在鼓里,絲毫不知情。謝清安冷笑一聲,緩緩啟唇問道:“裴姨娘與那窮書生是怎么認(rèn)識的?”
墨言聽到這個稱呼,眉毛不禁抖了抖。
時下重文輕武,盡管裴姨娘那有緣無份的未婚夫,目前還只是個秀才的身份。
但他年輕尚輕,將來或許還大有可為,平時倒也頗受敬重,極少有人會像他家主子那般直呼對方為窮書生。
不過,墨言仔細(xì)一想,又覺得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教書先生姓梁,名文騫,年方十九歲,論起年紀(jì)來只b謝清安小了兩歲。
然而,他家主子可是本朝最年輕的狀元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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