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捷只覺得頭腦依舊昏沉,四肢乏力,但意識已清明許多。她猛地想起什么,急道:“我的背簍……”
灰鴉將背簍遞到她手邊,語氣短促:“里面有藥?”
她迷迷糊糊地點頭,指尖在簍中m0索,m0出兩味葉片寬大、邊緣鋸齒的草藥,又m0出一小包暗紅的根j,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紫背天葵……嚼碎敷舌下……血根……煎水……”
灰鴉接過,二話不說,將紫背天葵塞進自己口中嚼爛,江捷半睜著眼,任他指尖撬開自己齒關(guān)。藥汁苦澀,她皺眉咽下,咳了兩聲,氣息漸穩(wěn)。
血根被他就著溪水簡單煮沸,盛在竹筒里,一口一口喂她。江捷喝完,藥力漸漸發(fā)揮作用,她只覺得一GU清涼之意散入四肢百骸,驅(qū)散了那GU滯澀的昏沉。倦意再次襲來,她低聲道:“我……再睡會兒……”話音未落,便又沉沉睡去。
這一次,她的呼x1明顯變得平穩(wěn)悠長。灰鴉探了探她的脈息,知毒素已得到控制,心下稍安。夜風(fēng)寒涼,他重新將她攬入懷中,讓她背靠自己x膛,外衣掀開覆在她肩頭,擋住深夜的寒風(fēng)?;鸲阎匦氯计?,火光照不亮斷崖下的黑暗,卻照亮她蒼白的側(cè)臉。
晨光再次透過林間的縫隙灑落,鳥鳴清脆。
江捷醒來時,仍被灰鴉圈在臂彎里,背脊貼著他x膛,聽得見他心跳沉穩(wěn)。外衣覆在她肩頭,帶著他的T溫與淡淡的熟悉氣味。她睫毛動了動,抬眼,正對上灰鴉垂下的視線。
“感覺如何?”他問,聲音帶著一絲晨起的沙啞。
江捷沒有立刻回答,雙臂卻先一步環(huán)上他腰,在他懷里微微側(cè)了側(cè)身,調(diào)整成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才慢悠悠地說:“不太好?!?br>
灰鴉眉心立刻蹙起,攬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語氣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急切:“可還要用別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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