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捷醒來時,已是次日正午。
營帳內溫暖g燥,是她連日來睡得最深、最踏實的一覺。這一覺睡得極沉,連夢都沒有做一個。她睜開眼,盯著帳頂粗糙的麻布紋理發(fā)了一會兒呆,身T那種透支后的酸軟感雖在,腦中那根緊繃了多日的弦卻終于松了下來。
她緩緩坐起身,帳外傳來低沉的馬嘶和巡邏士兵的腳步聲,營地一片寂靜,再無前些日子撕心裂肺的嚎叫,長風吹過營帳,帶起一片呼嘯之聲。
她披衣起身,正yu掀簾而出,手剛觸到厚重的氈簾,動作卻猛地頓住。
帳外有人在說話。
那聲音極熟,卻又極陌生。說的是潦森地道的瑯越話,聽起來卻冷y又疏離。
“……宋將軍。在下是奉王命前來,所言所行皆代表潦森。煩請將軍回避,使者公務,不便外人旁聽?!?br>
江捷的心臟猛地一縮,甚至來不及思考,手已經(jīng)先于意識一把掀開了簾子。
刺目的秋yAn涌入,讓她瞇起了眼。
營帳前,宋還旌背對著她,左肩的衣衫半解,顯然正在換藥。而在他對面幾步之遙,立著一個身著青sE長衫的身影。
那人身形清瘦,眉目清俊,只是此刻那張熟悉的臉上,掛著她從未見過的冰霜。他手中SiSi攥著一卷未展開的文書,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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