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捷將他帶入了傷兵營中。
還沒走近,一GU混雜著血腥、膿臭、藥苦和汗餿的味道便撲面而來,濃烈得讓人作嘔。青禾下意識地掩住口鼻,眉頭緊鎖。
而當(dāng)江捷掀開第一頂營帳的門簾時,眼前的景象讓青禾渾身一僵,如遭雷擊。
營帳內(nèi)光線昏暗,數(shù)十名傷兵躺在草鋪上,空氣渾濁得令人窒息。青禾只看了一眼,便覺頭皮發(fā)麻。
那些人……有的少了手掌,手腕斷口處裹著滲血的厚布;有的整條小臂都沒了,袖管空蕩蕩地垂著;更有甚者,半邊肩膀塌陷,只剩下一具殘缺的軀殼。
沒有撕心裂肺的嚎叫,只有壓抑到極致的SHeNY1N,和因劇痛而粗重的喘息,像是一群瀕Si的野獸在茍延殘喘。
江捷沒有回頭看青禾,她快步走到一名傷兵床前。熟練地解開染血的繃帶,檢查傷口情況,清理、上藥、重新包扎,動作JiNg準(zhǔn)、迅速而輕柔。她穿梭在營帳之間,依次為需要換藥的士兵處理傷口,仿佛青禾不存在一般。
青禾僵立在營帳門口,眼睜睜看著江捷為一個個傷兵換藥。
青禾站在門口,腳像生了根一樣無法挪動。
他和江捷同是醫(yī)會學(xué)子,自然知道夜曇骨的毒X,那是文字記載的“蝕骨之痛”??晌淖纸K究是蒼白的,當(dāng)這血淋淋的現(xiàn)實擺在眼前——斷肢的慘狀,士兵臉上因痛苦而扭曲的五官,空氣中令人作嘔的腥臭……
這才是“夜曇骨”。這才是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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