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接話,沒有承諾,沒有道別。只是用一種混雜著憤怒、失望和某種復(fù)雜悲哀的眼神最后看了她一眼,猛地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軍營轅門之外。
江捷追到帳口,看著那個青sE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風(fēng)沙里。
她站在那里,像一座風(fēng)化已久的石像。
直到肩上一沉,一件帶著T溫的外衣披了下來。
她微微側(cè)頭,靠向他傳來的些微暖意,輕輕閉上了眼睛。
“他說了什么?”宋還旌的聲音低沉,打破了她周遭凝固的寂靜。
江捷沒有立刻睜眼,只是將身T的重量更多地倚向身后唯一的支撐。過了片刻,她才開口,聲音g澀:“我已被石壁除名,”她頓了頓,“終身不得入境磐岳?!?br>
話音落下,宋還旌攬住她肩膀的手臂收緊了一瞬。他想說些什么——或許是“抱歉”,或許是“你不該承受這些”,又或許是其他。
可所有的言辭在唇齒間滾過一遭,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這樣的傷痛,豈是幾句輕飄飄的安慰能夠彌合的?
日子還要過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江捷照常起身,用藥,巡視傷兵營,為那些截肢的兵士檢查傷口愈合情況,調(diào)整藥方。她依舊冷靜、利落,她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傷兵的善后事宜,清點藥材庫存,記錄每一個康復(fù)士兵的狀況。她說話的語氣平穩(wěn),臉上看不出悲喜,仿佛“石壁除名”不曾影響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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