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來得突兀,沒有任何鋪墊。江捷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訝異,隨即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瞬間泛起的、連她自己都未必清晰捕捉到的波瀾。她沒有立刻回應(yīng),房間里只剩下彼此的呼x1聲。
宋還旌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讓自己的視線與她齊平。這個姿態(tài)放低了他一貫冷y的身形,顯露出幾分難得的鄭重。
“我知你在此處,無親無故?!彼荛_那些最真實、最殘酷的理由,選擇了一個最現(xiàn)實,也最無法反駁的借口,“你我同行數(shù)月,生Si與共。我……不想你一人漂泊?!?br>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近乎笨拙的誠懇:“若你應(yīng)允,此后你我二人,便同一家?!?br>
他不能提皇帝的旨意,更不必提政治的權(quán)衡,將一場裹挾著皇權(quán)與算計的聯(lián)姻,偽裝成了一場僅關(guān)乎他們二人、源于彼此情誼的私人承諾。
江捷靜靜地看著他。她看到了他眼中的認真,想起這一路走來的種種,想起他沉默的守護,想起那個在寒夜里給予她溫暖的、僵y卻真實的懷抱,以及……掏出瘴氣林后的那個清晨,她與他之間的那個吻。
其實早在那個時候,甚至更早,答案就已經(jīng)寫好了。
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毫無疑問。
她輕輕x1了一口氣,復又抬起眼,清亮的眸子里映著他的倒影,給出了她的回答,聲音很輕,卻足夠清晰:“好?!?br>
沒有追問,沒有羞澀,只是一個簡單直接的應(yīng)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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