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登科之時,程瓔也曾見過文雪鷺,那時少年郎君的眉目尚顯青澀,身量也單薄,可如今他已長成端方君子的模樣,有足夠?qū)掗煹募?,去庇護自己的家人。
會為小妹擋去一個陌生男子的無禮糾纏。
程瓔仿佛走到了末路,他無法再冷靜地思考有關(guān)妹妹的一切,文家人養(yǎng)大了他的妹妹,他們有著數(shù)十年的,割舍不下的親緣,他該怎樣,該怎樣找回他的蓁蓁。
在含光門外,文雪鷺騎上了馬,他要去一趟東市,前些日子讓銀匠給阿姐和漆螢打了兩枚蓮花纏紋的銀鐲,今日便該去取了。
文雪鷺回頭看了一眼,程瓔的仆僮正扶他上馬車。
長安人尚馬,從郎君到小娘子,一應(yīng)偏Ai馭馬出行,只有弱不禁風(fēng)的人才會乘坐馬車,可見這幾日程少卿的身子實在不好,病骨支離,伶仃yu碎。
文雪鷺心中暗自嘆息。
從銀鋪取了東西回家,見程瓔的馬車停在巷口,人站在槐樹下,風(fēng)過婆娑。
設(shè)身處地地想,若是他自幼疼Ai的小妹忘記了自己,他怕是也心痛難捱。
馬打了個響鼻,原地兜了兩圈,文雪鷺沒下來,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請程瓔進去喝盞茶,與小螢說幾句話,程瓔的情緒也許會好一些。
阿姐說,大約是賭坊那事讓小螢不高興了,她想為慈音這樣的人爭取些什么,可謀劃得再JiNg密,在權(quán)勢面前不過是泡影,一戳便破。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