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螢似乎在聞他的氣味。

        程瓔呆呆地看著，他想起自己身上有粘膩的汗跡，慌張地掩住她唇鼻，“螢螢，你離遠(yuǎn)些，我身上有難聞的味道。”

        難聞嗎？分明很香甜。

        漆螢把那只阻止她的手壓在一側(cè)，病弱的他像一只引頸待戮的傷鶴，分不出多余氣力掙扎，只能被壓著，看著她如小犬一般貼過來，嗅聞著自己。

        程瓔聞見衣上混濁著藥氣的淡酸，難堪得想要逃離，甚至不敢再去看漆螢的神情。

        壓在他上空的那道影子離去了，他才顫巍巍睜開眼睛，惶恐不安地問道：“螢螢，你方才在聞什么？難道阿兄身上有什么東西嗎？”

        漆螢沒心思理會(huì)他，她饜足，打算離開這里。

        程瓔慌張地爬起來，“螢螢?zāi)銊e走，阿兄身子不舒服，你留下來陪我好嗎？只留一會(huì)就好了，螢螢別走……”

        他從床榻上摔下來，衣襟都松散了，白玉似的肌膚lU0露出來，烏發(fā)堆疊在纖瘦的腰間，抬頭看著她，眸中水sE瀲滟。

        螢螢，別走。

        漆螢聽見了身后動(dòng)靜，但她不能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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