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起來,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所以,從他做早餐給我吃的那一天開始,我真的沒再跟他說話。而爸媽不在家的這十一天里,我弟弟跟他變得很要好,每天晚上黏在他身邊,跟他有說有笑;至於我,則是一個人躲在房間里看書,除了洗澡之外,我沒有出過房門一步。
當然,他一樣gUi毛,一樣難懂,一樣有那些令人受不了的習(xí)慣。每天,他下課回家的時間大約都是十點半左右,他一樣會把那雙襪子捏出線來,一樣會把鞋子擦得晶亮,一樣一言不發(fā)地上樓,也一樣在上樓時瞄我一眼。
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我卻感覺得到,當他的眼神跟我的目光相接時,他并不是那麼討人厭的,當然,這愚蠢的想法只會在我腦海里短暫停留兩秒鐘。
十一天的時間其實過得不算太快,因為整棟房子就只有三個人,他、我弟,還有我,我每天早上叫弟弟起床之後,就會在餐桌旁等待我的早餐。這一段等待的時間,就只有我跟他獨處,所以當我的「一日之計」必須跟他一起度過時,我就覺得那十天的時間實在過得挺慢的。
跟他沒有說話,就沒有磨擦,也就沒有壞心情,但我突然有種不太習(xí)慣的感覺,雖然我跟他也才說過幾次話,但可能是因為跟他吼慣了吧,看到他的臉,都有種忍不住想罵人的沖動。
終於,十一天過了,明天晚上,媽媽就會回到臺灣,一想到可以不再吃他的早餐,我就興奮得睡不著覺。
記得那天是十月十七日,一九九七年,我坐在書桌前,看著行事歷,上面清楚寫著:
十月十八日:媽媽要回家羅!晚上十一點十分降落,中正機場,新加坡航空。
我很興奮地合上行事歷,走出房門,正準備去刷牙準備睡覺時,樓上傳來弟弟跟他聊天的聲音。
「這是誰?。俊沟艿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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