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們談得很失敗,那是他們認識兩年多來第一次爭吵,他從最初的哀求到發(fā)怒,乃至大打出手,爭執(zhí)中他把蘇yAn推下了樓,然後憤怒地跑出去,當時蘇yAn還躺在地上,他只隱約看到他腦後溢到地板上的鮮血,蘇yAn似乎叫了他的名字,但他沒理會,就這樣沖了出去。
「那就是說你離開時蘇yAn還活著,人不是你殺的?!?br>
至少一個從高空墜下,頸骨斷裂,顱底骨折的人,沒能力叫出聲。
裴少言痛苦地搖搖頭:「我不敢肯定當時是他叫我,還是只是我的幻想。」
見聶行風奇怪地挑起眉,他苦笑:「那晚我喝了很多酒,有些話不借著醉酒,我說不出口?!?br>
那該是他記憶中最難堪的哀求了,可惜換來的是對方的嘲弄,男人說他的父兄沒說錯,并承認了自己x1毒,是JiNg神病患者,為了拿到買毒品的錢賣他的畫,現(xiàn)在他得到了一大筆錢,所以沒必要再費心經(jīng)營他們的感情,就是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裴少言。
「我當時完全被仇恨控制了,推他下樓時是真想他Si的,後來我開車離開,因為情緒失控,車開錯了方向,等我覺察到時,前面已經(jīng)沒路了,這時候我才注意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我沒有想他Si,就算他騙了我,我也不想他Si?!?br>
說到這里,裴少言聲調(diào)有些哽咽,聶行風沒說話,起身幫他倒了杯熱水,裴少言接了,說:「謝謝?!?br>
「然後你回去了對嗎?」
「嗯,我下了車,冷風讓我的憤怒和酒意慢慢消退,我才想到還在別墅里的蘇yAn,怕他出事,急忙駕車趕回去,可是進門後卻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樓梯底下只有少量的血,我松了口氣,想到門口沒有他的車,說明他沒事,自行駕車離開了,於是我把血跡擦乾凈,又去樓上,把剛才爭吵時摔碎的瓷瓶也收拾了,然後駕車迷迷糊糊回了家?!?br>
那種狀態(tài)駕車回家居然沒遭遇車禍,聶行風不得不佩服裴少言的好運氣,想到魏正義在別墅找到的瓷器碎末,應(yīng)該就是那晚裴少言和蘇yAn吵架時打碎的,裴少言在酒醉的情況下不可能收拾得很乾凈,他問:「蘇yAn是什麼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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