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不說話,緊盯住聶行風,雙目瞇起,像是面對天敵的獸類,警覺地注視對方的舉動,蓄勢待發(fā)。
「你對裴少言其實也是這樣吧?」聶行風又說。
「同父異母,跟我爭奪公司的兄弟而已?!?br>
「我聽薛彤說,裴少言賣給畫廊的畫回頭都是你買下的,你擔心他的畫賣不好,所以在暗中幫他,可是你出的價錢很低,可能你覺得畫畫這種事太飄渺,所以還是希望他為此厭倦,從而棄畫從商?」
燈光在裴炎臉上蒙上一層冷淡的光輝,說:「我不知道聶氏總裁除了玩三流的偵探業(yè)外,還喜歡說故事,真是抱歉,我沒你想得那麼高尚?!?br>
「我沒把你想得多高尚,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裴玲一直都很尊敬你,相信你,我覺得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她不會看錯人。」
裴炎沒再說話,眼簾垂下,不知在想些什麼,燈光斜照在他臉頰上,看不出是光多一些,還是影更多一些。
「我聽過一些商界人士對你的評論,以你的手段,如果人是你殺的,你會布置得更巧妙,應該是你在裴少言的別墅里看到了腐爛的屍首,你以為那是薛彤,便猜想是裴少言殺了人,你怕被發(fā)現(xiàn),於是急忙幫他清理現(xiàn)場,人急無智,你慌亂下犯了許多不該犯的錯誤,甚至去嫁禍伯爾吉亞家族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們背後的勢力,跟他們作對,一點好處都得不到?!?br>
聶行風看著裴炎,沉靜的陳述中帶了一絲憐憫,這個男人看似冷漠尖銳,卻很重感情,為了整個家,把所有事情全都攬過來,可是犯下的錯誤,不是掩蓋就能消失的,那只會讓犯下的過錯越來越大,以致於無法收拾。
「既然你肯為了自己的弟弟做這麼多事,又怎麼會用邪術害他?你這樣做無非是為了保護另外一個人,剛才你怕道符上沾有她的指紋,所以匆忙銷毀,并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說出男屍的話題,現(xiàn)在事情已經很明朗了,在這個家里,有哪個人傷害到裴少言,卻讓你必須出面保護的……」
「夠了!」裴炎突然一聲大吼,打斷了聶行風的話,「這是我裴家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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