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堅身負國仇家恨,半生流亡,日夜嗟嘆;然而得女之后,他的世界又重新有了色彩。
他甚至給賀靈川看腰間的護符。
紅繩扎成,有些粗糙又有些笨拙,然而這是愛女親手做的。他走南闖北,無一日不佩戴。
賀靈川笑道:「她叫什么名字?」
「邵盈盈小名燕子。哎我跟你說,天倫之樂,世間真摯無過于此?!股蹐灾匦路瓌邮稚系难蛉?,「所以我真佩服鐘兄,能人所不能?!?br>
換作他自己,斷然是舍不得獻祭親生女兒的,寧可用自己代替。說到這里,他慨然一嘆。
賀靈川笑了笑,世間什么樣的父親沒有?
不過他還是順著邵堅的話說:「邵先生也了不起,從今以后,要獨自對抗天神了?!?br>
邵堅哈哈一笑:「去年,我?guī)壹矣ス涮A和城
的西街廟會,盈盈最喜歡吃那里的潤米糕,我每次歸家都給她買。有個算師給我算命看相,還寫了十四字的謁語塞在葫蘆里,狂歌縱酒一身輕,不向風雨要安寧,呵呵,說我今生飄泊無定,難有善終。盈盈聽懂以后,哭了好幾個晚上?!?br>
他搖了搖頭:「這是我的宿命,我認。但我希望盈盈一生平安順遂,不要步我的后塵?!?br>
賀靈川輕聲道:「那您就要離她遠一點了。」邵堅看他一眼,苦澀道:「對,就是這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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