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靈川立刻應好。

        老葛還叫上一只山魈做護衛(wèi)，一人兩猴往殿外走去。天樞峰側(cè)邊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達歸化塔。

        不過賀靈川走出崇仰殿后，才發(fā)現(xiàn)高霽林居然跟在身后：「高兄怎么出來了，姜兄呢？」

        「他還在里頭拜個不停?！垢哽V林按了按額頭，「那里待久了，熏得我頭疼，能跟你們一起去么？」

        去歸化塔？賀靈川自無不可，那里本來也是公共景點，墟山并沒有拒絕游客前往。

        這條小路濕滑，年久失修，路面還結(jié)著薄冰，很不好走。

        幸好猴子不介意，賀靈川不為難，而高霽林看起來也有修為在身，走得不比他們更慢。

        他是個好奇寶寶：「這歸化塔是什么，聽起來有年頭了，」好好的小道不走，老葛喜歡蹦到危崖邊的石條上攀行：「得虧你問的是我，旁人都未必知道這個歸化塔。它是大還宗門下的紀念塔，遠游子弟客死異鄉(xiāng)，身魂無法回歸，或許就托親朋故舊把信物、遺物送來歸化塔，以慰亡魂?！?br>
        高霽林下一句話，讓賀靈川都側(cè)目：「為何至今還在？」

        雖說靈虛城面向公眾開放墟山，但大還宗的建筑多半毀于六百年前的戰(zhàn)火，后面幾度重修也是選擇性地恢復部分景觀，多數(shù)遺址不是破爛不堪就是只剩斷瓦殘垣，與凄凄荒草為伴。

        但歸化塔又沒有重修，當初怎么沒被北方妖國推平？老葛聳了聳肩：「我不知道。這東西也不顯眼，大概沒有推平的必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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