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前不久還和邵堅在盤龍荒原喝酒吃肉，一起談古論今。

        雖然不忘國仇家恨，但這人對于抗爭、對于戰(zhàn)斗，甚至對于未來，一直很樂觀。

        不樂觀，怎么直面那么強大的對手，怎么能數(shù)十年如一日背負那樣的重擔？

        邵堅的下半生，幾乎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但是站在盤龍城這一邊的人，似乎都沒有好下場，邵堅到底也沒逃過這樣的宿命。

        方燦然一直觀察賀靈川神情，這時就問：“你怎么會為他難過？”

        他當商人久了，很會察顏觀色。這少年的悲傷和唏噓雖只有短短一瞬，但發(fā)乎自然。

        再說，兩人談?wù)摰氖前俣嗄昵暗墓湃?，他有什么必要作偽?br>
        賀靈川端正臉色，沉聲道：“英雄本無名。邵先生不曾聞達于世，其實功勞蓋天，我深感佩?！?br>
        他端起杯子：“來，敬邵先生一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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