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久以后，我們又從某些天魔那里得知，天羅星從他們的所謂‘古神’手中誕生之日起，同樣我行我素，不聽從任何指令?！比嫒藫u頭，“它在天魔手里那么久都沒被研究明白；對于大方壺，我不抱任何指望?！?br>
        “所以……在它成氣候之前，我就把鈐靈寶蓋挖走了，希望阻止它繼續(xù)自我演化?！?br>
        這其中居然有那么多秘辛?！澳鯐兂申I獸？”

        三水真人幽幽嘆了口氣，“鈐靈寶蓋的器靈變了，再也不能與我溝通。它好像被大方壺改造了，會將附近死去的所有魂魄，都吸進去。我坐化之后，神魂也被吸入寶蓋，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賀靈川打心底同情他。大方壺的確有改造外物的能力，彌天的指骨被它改造成了聯(lián)系賀靈川的項鏈，具羅樹種被它種在了盤龍世界里。仙人們想用鈐靈寶蓋的器靈來控制大方壺，當時想必信心滿滿，卻被它反打一耙。

        三水真人的手指也變成了泡沫，他只能抬掌指向紅將軍的戰(zhàn)甲，“你看這里的一切，不也是這樣么？只不過我們存在的時間太久了，慢慢失去原有的記憶，被任意改造……”

        “你和我的對決形同兩方器靈的戰(zhàn)斗，就代表了大方壺與鈐靈之間的磨合?！彼男β暜惓？酀?，“伱和我，都被大方壺操控利用了啊。但我現(xiàn)在……終于快要解脫了?！?br>
        “思過這么多年，我很后悔，當年為什么要向大方壺注靈？”三水真人勉強抬頭，望向夜空，“有靈未必勝過無靈，我獨在異界百年，才想通了這個道理。”

        機會難得，賀靈川立刻請教：“無靈難道比有靈更好？”

        “我問你，天地有靈無靈？”

        這題他會：“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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