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盧耀想要死中求活,大概也只剩這么一個辦法了。
對了,嚴格來說,盧耀在這一程山路上并不是孤立無援。
想到這里,裴新勇就嘆了口氣:“現(xiàn)在怎辦?你的紅隼飛不起來了吧?”
“翅膀廢了。我們只能在這里等著了,對方倉促布陣,應該持續(xù)不了很久,再過一會兒霧就散了吧?”盧耀氣?;?,“我怎覺得,方才你前方的霧里好像站著個人?”
“木樁。”裴新勇不動聲色,“對了,官兵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窮追不舍?”
“那姓賀的狗官算計我!”盧耀眼里透出恨意,將賀淳華如何離間三軍、阻撓會師的伎倆說了,而后道,“你和吳紹儀都中了他的詭計!”
“照這般說來,你和他在村子里把酒吃魚,是緩兵之計?”
“不錯!給你們通風報訊的人,必定也是他派出來的。”盧耀冷笑,“我們窩里斗,正中他下懷?!?br>
“他才三百人,還帶著婦孺,你應付不來么?”裴新勇沉吟,“當時你在哨子巖不也有七百人?”加起來快一千了。
“我想留著他,給我們祭旗!”這是盧耀整套說法里面最大的漏洞,他自己也知道,卻只能嘴硬。難道說,我怕自己實力受損,會師時爭不過你這兩個狗養(yǎng)的?
“不信?”盧耀冷冷道,“否則現(xiàn)在官兵為什么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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