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靈川剛走出醫(yī)館,劉幫辦也回來了,乘馬車返回客棧。
他自己都是個病人,去外頭走了一圈,傷口又隱隱作痛。
應夫人已去他客房撲空一次,見他回來就皺眉:“一身傷還往外跑,你這條命是不想要了?”
賀靈川聽出她藏在責備里的關懷,笑呵呵取出一只匣子遞過去:“給娘親買了點小東西?!?br>
這方形匣子本身就是黃花梨木制成,淺棕色,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表面光滑無飾無鐫,只在左下角有個火漆印寫著:
楊瀏山房。
應夫人打開匣子,見里面的軟墊上躺著一只南瓜形的手爐。
她自己也有幾只手爐,款式不是花鳥就是蝠壽,材質不是紫銅就是白銅,但眼前這只卻是靛藍底鎏暗金紋,沒有固定的圖桉,紋路也是有深有淺,可是偏偏沉穩(wěn)、華貴、大氣得要命,放在暗處好像都能自行發(fā)光。
應夫人只看一眼,目光就挪不開了。
爐里沒放炭,應夫人卻覺入手微溫,光滑圓潤?!斑@是哪里找來的?”
“這是前朝古物?!眲娃k適時幫腔,“差不多二百年前,楊瀏山房是西羅國東部最有名的器坊,這只‘春見’手爐又是宗主自己留下的珍品。原本鏡、爐、梳、簪、匣是一整套系列,每件底下都有款,但時至今日其他套件已不可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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