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仝向賀靈川解釋道：“我把你的表現(xiàn)報上去了，上頭非常欣賞，但認(rèn)為你加入巡衛(wèi)的時間太短、閱歷不足，暫時不予提拔?！?br>
        賀靈川不免有些小失望。提升到隊正就有機會入選大風(fēng)軍，但他現(xiàn)在連火長都沒當(dāng)上。

        但正如劉仝所說，他自身的戰(zhàn)場經(jīng)驗不足，怎么去指揮別人？

        劉仝脹紅著臉、拍著胸脯跟他保證：“賀兄弟，你有勇有運，只要再多出幾次任務(wù)不死掉，一定就能升職！”

        柳條酒量比男人還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了兩小甕下去。不過她喝多了酒就愛笑，不像平時那樣看誰都欠自己錢的模樣。

        她用力一拍賀靈川的肩膀：“這些男人都孬得要命，不敢親自轉(zhuǎn)交孫家園的撫恤，說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居然讓我去。你說嘛，我跟姓孫的又不熟！”

        她又拍了一下，壓低聲音道：“撫恤送到以后，他妹妹孫茯苓根本就沒哭，冷靜得很哩。我還跟她聊了一會兒。原來孫家園在外頭欠了一p股爛債，就是所謂的驢皮債，利滾利不知道滾了多少層，最近一次是把孫茯苓的田契和細(xì)軟都偷去翻本，結(jié)果又輸?shù)袅恕Ｋ?jīng)剁下左右手兩根尾指，發(fā)毒誓不再賭錢，然后……然后就在開始剁無名指之前死掉了?！?br>
        難怪孫家園堅定赴死，這世上只有賭債欠不得。“他被追為英烈，賭債就能一筆勾銷？”

        “當(dāng)然。雖說債主不愿意，但盤龍城規(guī)定英烈家屬有一次抵消罪債的機會。別說是欠錢不還，就算殺人罪也可以勾抵，這就叫功過兩清?！?br>
        “這也行？”賀靈川吃了顆花生米。天霜酒家的花生米賣一文一碟，這里要四文一碟，也沒吃出哪里特別。嗯，特別貴，“我還以為盤龍城禁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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