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鴻離上仙一時好心，真為子孫謀福了么？

        “這就是不破不立了，要讓能者上、庸者下。”鹿洵輕聲道，“主家庸碌，則主家不能長久；鹿氏平庸，則鹿氏不能長久。天下家國莫不如是。”

        縱觀歷史，鹿氏逐漸式微，即便每隔幾代有氣運之子出現(xiàn)，也難挽其勢。

        這就叫大勢所趨，一族之氣運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這世上，最難歸攏的、最難倚仗的，就是人心啊?！甭逛瓝u頭，“而對百列來說，最難的就是代代皆有人才。”

        領軍人才出現(xiàn)，鹿氏中興；只有碌碌庸人，則家族沒落。

        賀靈川明白，后者才是常態(tài)，所以百列在現(xiàn)實里才走到那個地步。

        但鹿洵其實沒有回答他最開始的問題，也就是鹿家為何能傳承至今，香火不斷。

        賀靈川猜想那或許與靈山有關，鹿洵不好意思直說。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胡旻就從外頭進來，默默站到賀靈川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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