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原因，不能用嗜殺成性來簡單概括。

        “核算軍功？”心腹也聽說過，雅國部族核算軍功的方法。

        “不止?！庇駝t成呵呵一聲，“世上有神通秘術(shù)號稱可以起死回生，但沒有首級就辦不到；并且對方要是使用替死傀儡之類的秘術(shù)，那么一刀下去也不會掉腦袋。所以敵人是死是活，一刀斬首就能看出來了?！?br>
        替死傀儡生效，主人免于一死，當(dāng)然就不會掉腦袋了；反過來說，賀驍首級都被斬掉，那就是沒用上替死傀儡。

        “退一步說，萬俟松再粗心，殺人的手感總不會有錯。再說他都把首級別到腰間，可見是確認(rèn)過了。”

        綜上所述，賀驍八成是死了。

        當(dāng)然，他沒忘了朱二娘身邊那頭蜃妖。

        這種妖怪不擅長戰(zhàn)斗，卻能制造各種稀奇古怪的幻象。己方現(xiàn)在元力不夠充沛，很難一眼看清它的伎倆。

        但做計劃、辦大事的人，通常很難兼顧極小概率的意外。

        再說萬俟松這樣殺人如麻的將領(lǐng)，就算看不清蜃妖幻象，但總能弄清自己到底有沒有砍下人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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