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城破，今晚不知要死多少人。

        孫茯苓好像聽見他心底的嘆息，側(cè)頭道：“世上沒有十全十美，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瀧川水患剪除在即，玉衡城又安然無恙。你和伏山烈這一局，是你贏了。”

        “但這過程……”過程著實(shí)驚險。

        “過程不重要?！睂O茯苓指尖還沾著賀靈川的血，正好又接到兩滴帝流漿，也沒多想，就放入口中吸掉，“戰(zhàn)爭只看結(jié)果，是成還是敗。伏山烈也差一點(diǎn)就攻下玉衡城，可差一點(diǎn)就是沒成?！?br>
        沒成就是沒成。

        所以伏山烈被攆回金梼，而賀靈川摘取了勝利的果實(shí)。

        “你覺得——”賀靈川瞟著她問，“若紅將軍與我易地而處，今晚她會襲擊瀧川么？”

        “這要看進(jìn)攻瀧川的理由充不充分了，我相信你有充足的理由。”孫茯苓眨了眨眼，“我也清楚，你們都是承擔(dān)責(zé)任的人，既沒有資格心軟，也沒有時間悔恨?！?br>
        賀靈川牽起她的手：“那么，以后呢？”

        “以后？還是勇往直前啊。”她悠悠道，“一如既往?！?br>
        賀靈川啞然失笑：“還是你會開導(dǎo)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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