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扯遠了?！睂O茯苓笑道，“我的意思是，心煩的時候往后看，看看自己取得的成績，伱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br>
        “不夠，還遠遠不夠啊?！辟R靈川長吸一口氣，肺里都是奶油般的花香。

        孫夫子好像很喜歡梔子花。

        “人總被外物裹挾?！睂O茯苓笑道，“普通人被命運裹挾，身居高位如你，也被局勢裹挾。我看哪，即便位高權重，也沒人可以隨心所欲?！?br>
        賀靈川心中一動：“你說的到底是我，還是伏山烈？”

        伏山烈、玉則成都被官位牽制、被“績效”牽制，而賀靈川則漸漸被民心民意所牽制。

        只要待在自己的生態(tài)位上，大家身上都綁著一根無形的繩子。

        孫夫子理所當然道：“你們都是啊。”

        “那你呢？”賀靈川牽起她的手，“你又被什么裹挾？”

        “好家伙，反問起我來了?！睂O茯苓挑了挑秀眉，“我就是個普通人罷了，只會被命運裹挾，哪配有你們的煩惱？”

        “孫夫子自謙了，您哪里能是普通人？”賀靈川笑瞇瞇，“我看，命運早晚綁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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