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是我們漢人工匠,挑選了一百只白羊身上,最為純凈的白毛,然后又經(jīng)過一再的篩選和精心的編織,才做出的這樣一件白色的……”斐潛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這樣的一件,銀縷衣,嗯,對,銀縷衣……白石兄弟,你看這件銀縷衣如何?”
“……一百只羊啊,這……這自然是好,好寶貝啊……”里那古喃喃的說道,“銀縷衣,嗯,銀縷衣,好寶貝……”
斐潛繼續(xù)鼓動著,說道:“……這件銀縷衣,最重要好處有三個,一個是軟,不管是葛布,還是麻衣,都沒有這銀縷衣柔軟;一個是輕,還不到同等大小的皮袍一半的重量,就像是穿著夏日的葛布衣裳一樣;一個是暖,這要是在寒冬的時候,有這樣一件穿在身上,嘖嘖,那簡直就是就像是在春日里面一般啊……最關(guān)鍵的是,這一件是純白的,這要一百只白羊的毛才能挑出這樣的一件,而且很是費工費時……”
一百只羊,呵呵,其實也就是三四只羊罷了,精選一下比較細的毛絨,編制而成,而且只用羊毛,羊還是可以繼續(xù)活著的,反正每到夏日的時候,羊總是找個地方亂蹭,好換一身的冬毛。
但是這些,對于里那古來說,自然是完全不知,看著在斐潛口中價值一百只羊,不,加上手工制作的成本,肯定是要超過一百只羊的價值的白色毛衣,里那古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白石兄弟……”斐潛說道,“白石兄弟?你看看,這一件銀縷衣能不能賣個……嗯,怎么也要不虧本吧,那么一百二十只羊?一百二十只羊你看怎么樣?”
“一百二十只?”里那古的手一抖,差點沒有將手中的錦緞漆盒給扔出去,“……這,這,這太貴了!”
說完了,里那古才反應過來,說道:“怎么,將軍,這樣的寶貝怎么不自己留著,怎么舍得賣呢?”
斐潛長嘆一聲,說道:“唉,前段時間和鮮卑人一場大戰(zhàn),贏是贏了,可是也虧空了不少糧草啊,現(xiàn)在手下兒郎賣命回來了,總不能連口吃的都還要節(jié)儉吧?我這也是沒有辦法,雖然是寶貝沒錯,但是不可以當飯吃啊……要不然我還想留著到冬天再穿呢……”
斐潛講的聲情并茂,里那古自然是信以為真,并且在里那古的心中,這樣的東西確實是寶貝,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自然還是留下自己身邊最好,
不過里那古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將漆盒放到了一旁,說道:“……可惜啊,這個銀縷衣確實是好東西,不過太貴了……太貴了,恐怕是賣不出去了……”
斐潛笑笑,也沒有急,而是緩緩的說道:“當然,除了這樣的珍貴的銀縷衣之外,也有一些比較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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