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不止一次在於夫羅的腦海當中閃現(xiàn),也促使他不斷地去思索,究竟他自己和征西將軍之間的差別到底在哪里,或許真的就像是征西將軍所說的那樣?
是因為那個漢人的傳承?
於夫羅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應該去問誰。
“某事務繁多,慢待了單于,還請單于見諒……來,來,請進,請進……”斐潛笑著,將於夫羅迎進了門內。
現(xiàn)在的時間,多少是有些炎熱了,但是匈奴人的習慣依舊是讓於夫羅穿著一身皮袍,只不過敞開了懷,露出了毛茸茸的胸膛。
關于這一點,胡人的習慣確實讓漢家很多人都詬病不已,也是成為了胡人野蠻無法管教的一個佐證,所謂茹毛飲血便是如是。禮記當中有一段話,“……未有火化,食草木之食,鳥獸之肉,飲其血,茹其毛,未有麻絲,衣其羽皮……”,說的就是這樣穿皮草的人,要是后世那些喜歡皮草的人士,放到漢代或是漢家文明主導的時代,就算是多有錢,也照樣一定會被人看不起。
而斐潛則是戴著進賢冠,身穿文士衣袍,顯得有些隨意飄逸,相比較而言自然比於夫羅而言清爽了不少。
“征西將軍此處,真是好景致啊……”於夫羅進了廳堂,坐了下來,左右看看周邊的布置和景色,半真半假的贊嘆道。
為了防暑熱,廳堂之內的門窗都是開著的,但是同樣架設了屏風,布置了薄絹,既不會阻擋清風,也不會讓外人看清廳堂之內的情形,坐在茅席之上,四面通風,確實是清爽無比。
廳外在院內一角,挖了一灣的池塘,池塘邊種植了一些翠竹,小小圓石鋪就的道路往竹林內延伸進去,而一個小亭子卻在竹葉當中冒出一角來,遠近虛實之間,雖然沒有什么繁華奢侈的布置,不過依舊體現(xiàn)出一種從容的雅致。
斐潛笑笑,讓一旁的侍從端上茶湯和干果、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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