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喝水自己倒……”斐潛嘿了一聲,也懶得理會龐統(tǒng)的調(diào)侃,問道,“去了一趟陰山,感覺如何?”
龐統(tǒng)也不客氣,自己取過水罐,倒了一碗,然后咕嘟嘟喝了,才說道:“左元放果然不凡!開壇授道,布撒道水,燃符消災(zāi)……陰山此時,黑山之輩,戾氣全無。不僅如此,其更是被胡人奉為智者,敬畏不已,不惜長途跋涉,僅為求得一面……”
“想說什么直說……”斐潛說道。
“人心易惑啊……”龐統(tǒng)看了斐潛一眼,然后說道,“左元放是聰慧之人,或可無礙,但是此后……卻不可不防……”
其實并非龐統(tǒng)相信左慈有多么聰明,而是他看到了在左慈左右護(hù)衛(wèi),寸步不離那四名道士,四名原本是荊襄黃氏的兵卒,現(xiàn)在卻穿上了道袍的人。
有了這四個貼身的護(hù)衛(wèi),左慈就想做一些什么事情,恐怕都有些為難。
“左元放……”斐潛想了想,緩緩的說道,“待明年陰山春耕之后,便可調(diào)回……屆時位于平陽之西,另辟道宮……待有需時,再行調(diào)度……至于陰山道業(yè),再遣他人,兩年一換就是……”
人心是容易被蠱惑的,這沒有錯,但同樣也是善忘的。
黑山民眾,剛剛遷徙到了陰山,什么都是重新開始,一切都要從頭建設(shè),正是心神不定,也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左慈的到來正好彌補(bǔ)了這一塊心理上面的需求和缺失。
所以陰山的民眾這么快的接納了左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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