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斐潛神游天外的時候,棗祗已經(jīng)擦完了胡子,然后將絲絹收到了袖子里,整理了一下衣袍,說道:“君侯啊,雖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然而如今城中,嗯,城外亦傳君侯饕餮之名矣……”
“果真如此?”斐潛說道。
棗祗認真的說道:“正是,君侯所創(chuàng)之食,美名遠傳……更有甚者,就連河?xùn)|安邑之地,也有人不惜長途跋涉,就為了來平陽一飽口福,吃些君侯所創(chuàng)美食……可是,這,難免有人非議……說君侯,如今略有小勝,便失了進取之心,淪為飽口服之欲之徒,平陽并北破敗便在須臾之間矣……”
聞言,斐潛愣了一下,這事情,有這么嚴(yán)重么?
“言某失了進取之心的人……莫非都心甘情愿吃粗茶淡飯,吃些豆子礫米?這些人都不愿意吃些精細的?”斐潛有些疑惑的說道。
棗祗搖了搖頭說道:“君侯所創(chuàng),自然是人人皆愛,已經(jīng)風(fēng)靡全城,甚至鄉(xiāng)野當(dāng)中亦有了……未曾聽聞有人說某些菜式不美之言……”
“哈!”斐潛仰天打了一個哈哈,說道,“這就怪了,若是嫌棄,不吃便是了,為何吃還要吃,罵還要罵?”
斐潛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這算不算是端起碗吃飯,然后放下碗罵廚子?
“子敬,某倒是覺得……”斐潛揉了揉下巴上面的胡子,然后說道,“……此類人,多半都是屬于一事無成,便只能剩張嘴的……不必在意,更何況此類人向來如此,便是某不創(chuàng)各類菜式了,依舊能在其它方面尋出某一些不是來……無視即可……”
這些指手畫腳嚼舌根的,多半都是屬于社會階層較低,然后也不能混到斐潛的政治體系當(dāng)中,屬于多半講話沒人聽的狀態(tài),所以就必須要找一個渠道展示一下自我,否則恐怕連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了。
而對付這樣的人,斐潛向來的主張便是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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