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斐潛麾下,也許是在并北等地征戰(zhàn)的時間久了,在作戰(zhàn)風格上,都有幾分豪邁的色彩,就連扎的營盤,都有點像是北地軍馬了。
若是在大河等偏南一些的區(qū)域,步軍的營盤,最好的便是宛如龜殼一般的堅硬,又如刺猬一般的尖銳,不到開撥的時候,敵人肯定是進不來的,當然,自己想要出去也同樣不容易。營地當中,密密麻麻的樹立著箭樓哨塔,營寨寨墻上布滿了垛口和半墻,讓人一看就覺得渾身是刺,無從下口的感覺。
而現(xiàn)在斐潛的營地,并沒有如此,而是相對來說比較松散一些,在營地當中,就算是步卒為主的營地,也留下了足夠寬闊的通道,讓兵卒可以隨時集結進行反擊,哨探斥候也放得很遠,哪怕是在夜間,控制偵測的范圍也是足夠大,可以為全軍的響應,提供更為充裕的時間。
之前遇到的西北方向上的羌人斥候,似乎沒有多少戰(zhàn)斗的欲望,甚至連和斐潛的斥候小隊進行前哨戰(zhàn)的興趣都沒有,但凡是一接觸,肯定往后撤退,直直的指向這一小群的羌人聚集地,連半分的掩飾都沒有。
這未免讓斐潛心生疑惑,便派遣了人手,網(wǎng)一樣的撒開……
下辯的氐人王依舊拒絕和斐潛的使者見面。
不過也可以理解,氐人的兵馬也不多,一邊關中一邊西涼,一邊是新崛起的大漢征西將軍,一邊是威名赫赫的隴右老牌勁旅,還不清楚未來發(fā)展走向的情況下,為了避免牽連過深,自然是閉門先看看風頭再說,反正不論是哪一方,都不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下,大舉進攻易守難攻的價值并不大的下辯氐人山寨……
小丘之下,傳來了戰(zhàn)馬的嘶鳴聲音。
星星點點的零星火光之下,就看見一小隊人馬正飛也似的疾馳向自己這里。馬背上的人身形雖然并不壯碩,但是身形均衡,動作靈動,正是當下的斥候統(tǒng)領龔浚。在他身后,跟著都是那些精銳的斥候輕騎。漢中一役以來,龔浚帶領的這些斥候尖兵著實出夠了風頭,成了大家甚為嫉妒羨慕的對象。
若不是遠處營地火光照耀,加上戰(zhàn)馬的馬蹄聲,這些潛藏在黑夜當中的斥候,就如同在陰影當中行進的幽魂一般,絕對不是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
轉眼之間,龔浚已經(jīng)帶著幾名斥候趕到了小丘下方,來到了斐潛的面前。雖然是夜間,氣溫并不高,但是包括龔浚在內的幾名斥候連人帶馬都是一身汗淋淋的,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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