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大匠拱手應下,走了兩步,旋即又轉了回來,說道:“……另有一事,頗為蹊蹺……之前使君也有交代……這城頭血戰(zhàn),兵刃自然損毀頗多,但是這兩日來,丁壯送來修補的卻比前兩日少了一些……”
本來太史慈是四平八穩(wěn)的坐著,但是聽到了大匠的話語,略微思索一下,立刻神情肅穆的低聲對大匠說道:“莫大聲張揚,且細細說來!”
太史慈雖然是武將,但是心思也并不粗糙,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公車奏章一事逃亡遼東了,徐庶留他在城中的真正用意,并不是讓其來批復審核各個從曹之事的,而是要借太史慈之手,來消除城中的隱患。
多少堅城,并不是城郭損壞,也是不兵卒短缺而陷落,而是里應外合被破城的。臨晉原本就是左馮翊的治所,這城中繁雜人等,那有可能一時半會之間全數(shù)排查清楚?
再加上呼廚泉兵鋒來臨的時候,城中又進了不少避難的民眾,其中有沒有些心懷叵測之輩也不好說。
因此就算是城頭上的戰(zhàn)斗再激烈,徐庶都沒有動用太史慈,因為不管是徐庶,還是太史慈,都知道,只有讓城中的隱患暴露出來,并且徹底消除之后,才能真正讓人安心。
這幾天,太史慈坐鎮(zhèn)府衙之內,頭疼煩躁的,并非接連不斷的瑣碎事務,而是這城中的隱患,沒有任何的苗頭,一時之間讓太史慈頗為糾結。
接連幾天,城中雖然有些臟亂,但是多少還是處于正常的范圍之內,并未有什么的不良的苗頭,也未見到有什么攪亂的企圖,就算是偶爾爭斗,也不過是難民之間的個別人在斗毆而已,連兵卒都不用出動,幾個巡查衙役便都制止了。
會不會是徐庶和自己多慮了?
會不會城中原本就沒有什么問題?
但是在血肉沙場之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的太史慈,心中總是覺得有些不安穩(wěn),要說關中鄭氏反叛,都能聯(lián)合了呼廚泉南下,卻不再臨晉城中做些布置,這如何能讓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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