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并州老兵沉默著,一言不發(fā),相互依靠著,憑借著高速的戰(zhàn)馬,幾乎不需要奮力揮舞著環(huán)首刀,只需要牢牢的抓住刀柄橫至在馬背之上,刀刃的高度剛好就是在白波軍的胸膛和脖頸的位置,就像是農夫用耙子扒拉著攤曬在平地上的農作物顆粒,輕而易舉的犁出了一條條血肉的鴻溝。
而那四百多名的胡人騎兵則是“哦呦呦”的發(fā)出一些意義不明的叫喊聲,在馬背上扭來扭去,甩著刀花,一生大半時間都是在馬背之上的他們似乎完全不擔心會掉下馬來,隨意的削砍著所有能夠得到白波軍,殺得性起了,用刀夠不著了,甚至還將戰(zhàn)刀一掛,抓起弓箭來就射。
如果說退出城墻之時的白波軍還多少殘留著一些軍隊的模樣的話,結果現在在馬越帶領的騎兵一個鑿穿之下,頓時就崩裂成為了一盤徹底的散沙……
當斐潛在黃成等陌刀重甲兵的簇擁之下站在了城墻墻頭之上的時候,當那一面全大漢獨有的三色將領旗在破舊的平陽縣城高高舉起的時候,城上城下不管是原先斐潛手下的漢人兵卒,還是后來招募而來的胡人士兵,都紛紛的舉起了手中的兵刃,發(fā)出了歡呼的聲音,向斐潛致敬!
斐潛自己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半是戰(zhàn)局的壓力,一半卻是經濟上的壓力。
這一場勝利與其說是在謀劃之下的獲得的,不如說是在財富的碾壓之下的勝利,就像后世的高富帥吊打窮矮挫,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那樣的不公平。
斐潛帶來的是一千七百人,其中一百多一些的并州老兵,五百左右的胡人騎兵,剩余的都是步卒。
光是糧草,這些人一天就要吃掉一百石左右,再加上給戰(zhàn)馬準備的干草料,豆子等輔料,平均每天就要消耗4萬多錢!
還有之前帶來的三十多頭的羊,也吃得僅剩十頭左右,再加上一些鹽,咸肉干等等佐料,這樣七七八八的純粹消耗加起來,斐潛帶的兵在平陽駐扎一天,基本上就是需要消耗掉近5萬錢!
這些錢財就是吃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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