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臉龐邊拂過,呂布將長弓塞回了弓囊,抄起了方天畫戟,眼睛微微的瞇了瞇,就像一只猛獸盯緊了眼前的獵物的喉嚨。
對方兵卒失去了指揮,又在并州狼騎一輪箭雨之下,狼狽不堪,原本位于行列中部的那些騎兵才剛剛驅(qū)動了馬匹,橫向奔出,意圖繞過前部的步卒,對呂布率領(lǐng)的狼騎攔腰劫殺。
呂布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幅度,現(xiàn)在才懂得來攔截,已經(jīng)晚了!
赤兔馬的速度快得嚇人,與身后的狼騎已經(jīng)拉開了一段距離,但是呂布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反倒是長嘯一聲,單騎一頭撞進了敵方的步卒陣中。
方天畫戟帶著特有的凄厲尖嘯之聲,刺耳的就像是用針在扎著耳膜,月牙尖刃破空飛舞,如同鐮刀割過中空的草梗一樣,輕易的將阻擋在赤兔面前的長槍齊齊的劃斷!
粗糙不堪的長槍槍頭在空中飛舞,四散落地,那些顫抖著握住空空的槍柄的步卒身上才忽然之間迸發(fā)出道道的血水和體內(nèi)的漿液,噴灑的四處都是,也點點滴滴的沾染到了呂布和赤兔的身上。
濃臭的血腥味和其他各種漿液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十分的怪異難聞,而且還有一些刺鼻,噴灑出來的血液按照道理來說應(yīng)該是滾燙的,但是噴到了呂布臉上的時候,呂布卻似乎沒有感覺任何的溫度一樣,仍然是平靜的,平穩(wěn)的。
攻擊敵陣,就像砍人一樣,砍殺這些步卒就像是割傷了其四肢,看起來流血流得挺多,但是實際上并沒有命中要害,只有針對中央的指揮系統(tǒng)進行猛攻,就像是一刀砍掉了對手的頭顱,就算是他四肢再龐大,再有氣力也照樣是徒勞。
方天畫戟這一柄普通人用起來又重又笨的武器,在呂布手中就像是一把輕巧的戰(zhàn)刀,如同割裂開烤熟的肉塊一樣,瞬間就將敵方的兵卒戰(zhàn)陣破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沉重而又鋒銳,力大卻又輕盈,蠻橫然又技巧,任何與呂布對上的人都無法適應(yīng)這樣的巨大的反差,明明是看見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壓砸而下,正準備奮力舉著槍柄向上迎擊,卻只見呂布手腕一轉(zhuǎn),幽幽月牙寒芒閃過,槍柄與斷臂齊飛……
呂布就像是一個破壞性極大的鉆頭,惡狠狠的破開了戰(zhàn)陣,而在呂布身后的并州狼騎,則像是上千把小刀,跟在呂布身后,將原先的傷口的血肉一條條的勾扯而出,斬斷破壞,將傷口再一次的撕裂和擴大。
地方的騎兵才剛剛繞出了步卒陣型,呂布已經(jīng)在轉(zhuǎn)瞬之間擊破了前軍,攻擊到了敵軍將領(lǐng)所在的中軍!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