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潛甩蹬下馬,黃成一見也下了馬,跟在斐潛身側。
斐潛往前走了兩步,站定,環(huán)視了一下,然后長長的嘆了口氣,雙手抱在一處,做了一個長揖,朗聲說道:“吾等救援來遲,還望各位鄉(xiāng)老恕罪!”
近處站著的一幫老弱連忙跪下還禮,一名老者仰著頭顫巍巍的問道:“敢問……永安已經收復了么?”
斐潛上前幾步,將老者扶起,然后說道:“永安已復,汝等可返家矣!”
家?
家!
一個仿佛是有千斤重的力量的字眼。
老農原本呆板的,毫無生氣的,宛如寒冰凍土一般的一張臉,就瞬間像是被這個字所擊穿了一樣,滾燙的情感從最深沉的底下噴發(fā)了出來,臉上那黝黑的皺紋之間忽然就像是在一轉眼就重新煥發(fā)出了生機和活力。
“可以……真的可以……回永安了……回家了……”
老農殷切的眼睛直定定的看著斐潛,在這一刻,回家的渴望已經超出了一切,讓他忘記了所謂應當遵循的什么禮節(jié),只盼望著這眼前的這一切不是他一次又一次在黑夜當中的夢境,卻在下一刻驚醒之后化成了泡影。
“永安已復。汝等可回矣?!膘碀擖c點頭,認真的重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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