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得無言,疼,疼得無淚。
雖然大家都能理解斐潛對于福叔的感情,但是畢竟不管如何,福叔畢竟還是一個下人,跟士族主家之人當(dāng)然是無法相比的。很多世家家中的仆人,死后就是蒯席一卷,好一點的就是一口薄棺,送往城外的亂葬崗了事。像福叔這樣,能夠算是在背山面水擇一佳地而葬,多半還是眾人看在了斐潛的面子上。
從后世而來的斐潛,也沒有一定要厚葬觀念,只是覺得心里亂糟糟的,十分難受。
斐潛呆呆的坐著,神不守舍。
忽然之間,一只蒼老的手拂在了斐潛的肩上,斐潛下意識的叫了一聲福叔,但是回頭一看,卻是龐德公。
斐潛欲起身下拜,卻被龐德公按住了。
早有侍從擺好了一個胡凳,又將一些祭奠的物品擺放在墓碑前,便退下了,將空間留給了龐德公和斐潛兩人。
身后溪水汩汩,天空云卷云舒,樹梢風(fēng)舞婆娑。
雖然說福叔的離世太過于突然,但是對于自己而言,到了鹿山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拜望師長龐德公,而是坐在了這里,讓龐德公下山到了自己面前,不管從什么角度來說,都是自己在禮儀上的過錯,因此,雖然龐德公制止了斐潛的叩拜,但是斐潛還是說道:“……龐公!弟子失禮了……”
龐德公擺了擺手,對于這種禮節(jié)上的東西,龐公他并不是很看重,倒是更重視斐潛表現(xiàn)出來的這一份對于福叔的感情,因此才會從鹿山之上親自下山來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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