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你爹是你爹,你不是你爹,你爹也不是你……
我知道,知道……但是我們有規(guī)矩,不能亂了規(guī)矩,這是要掉腦袋的事情,我給你方便了,誰給我方便?我掉腦袋的時候你會來替我掉么?
這個沒辦法,不是我不幫你,是我這里不負責辦這個的……我這里只是管個代發(fā)煤炭而已,其余的事情么……
除非你拿的是你的牌子,否則我們也沒有辦法發(fā)給你……
這是規(guī)矩,驃騎將軍制定的規(guī)矩……
……
牛大郎腦袋嗡嗡作響,深一腳淺一腳往回走。
小妹欣喜的迎了出來,但是看見空空的竹筐,遲疑了一下,然后什么都沒有問。
夜幕降臨了。
村寨之中,若是夏天,夜間是能聽見一些蛐蛐蟈蟈,還有些青蛙、貓頭鷹的叫聲的,此起彼伏,好生熱鬧。但是現(xiàn)在只有風聲,呼嘯著,似乎從土墻茅屋之中各個裂縫當中努力擠壓著,穿透著,試圖將縫隙擴大,然后將房屋吹飛。
牛大郎睡不著。他坐著,盯著屋頂那用茅草、枯枝、石頭堆疊起來的屋頂,聽著風吹著房頂。還有積雪壓著房頂發(fā)出的嘁哩喀喳和窸窸窣窣的聲響,害怕著下一刻房頂就隨風而去,被風吹走,亦或是被積雪壓垮,將他們?nèi)珨?shù)活埋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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