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再怎樣的重甲,也還沒有到后世鐵罐頭的程度,為了保證具備一定的活動性,四肢關(guān)節(jié)之處總歸是用的皮甲,多少有些縫隙,再加上鮮血淋漓之下,視線多少也被遮蔽,人群之中也不可能有充足的位置來騰挪,因此徐晃身上多少也開始帶了些傷。雖然說都是些小傷,但是如果持續(xù)累積下去,遲早會碰到壓倒傷勢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影不停地從徐晃眼前晃過,曹軍在重斧兵的攻擊之下驚慌,哀號,死亡,逃離。
身上似乎由增加了新的傷口,但徐晃自己已經(jīng)不再感覺到疼痛,只有掄斧,再掄斧,血花不斷地在眼前噴起,殘骸倒下,眼前失卻了所有顏色,只剩下一片血紅。
猛然間眼前一空,徐晃才從不斷重復的戰(zhàn)斗當中脫離出來,沉重的戰(zhàn)斧雖然是無堅不摧的利器,但是也同樣帶來巨大的體力消耗。徐晃劇烈地喘息著,似乎連呼吸都沾染了血腥,鮮血順著臂膀流得滿手都是,又滑又粘,若不是早早就在戰(zhàn)斧長柄上纏繞了麻繩,現(xiàn)在恐怕是已經(jīng)難以握住了。
昏黃的天空下,厚重的曹軍兵陣已經(jīng)被殺穿。在徐晃身后,是一大片暗紅色的泥沼,仿佛無邊無際地向四面延伸著,就像是空中有黑白無常牛頭馬面正在據(jù)案大嚼,無數(shù)殘缺不全的肢體、碎裂的頭顱與折斷的兵刃橫七豎八地散落四方。
此時此刻,徐晃便宛如死神的化身,黃泉的使者……
隨后,重重的腳步落下,沉重的喘息在徐晃身后響起,跟著徐晃重擊曹軍陣線的一名重斧兵站在了徐晃身后,重斧砸落在地面上,沾染的血肉骨渣從戰(zhàn)斧斧面上滑落,濃烈的血腥味四散。
然后是第二名,第三名……
曹操依舊矗立不動,可是臉頰忍不住有些抽搐。
當然,曹操如此表現(xiàn),算是相當不錯了,站在曹操身后的一些文吏,此時此刻見到了徐晃重斧兵的威勢,抽搐的不僅是臉頰,連腿肚子都軟了,要不是扶著一旁的柵欄旗桿,說不得都要攤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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