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凄凄慘慘的匈奴部落族人,還流著血的人,還慘叫著的牛羊,愁云慘淡的模樣,而一邊是興高采烈燒著烤著吃著受傷不治的不幸死亡的牛羊肉的征西兵卒,對比起來真的是讓於夫羅心中不是滋味。
“將軍……”
於夫羅站在斐潛面前,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說起來斐潛和於夫羅之間的交情,其實一直都是在變化當(dāng)中的,起初於夫羅還有一些心理上的優(yōu)勢,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心理優(yōu)勢漸漸的縮小,到了現(xiàn)在不僅沒有了任何所謂的優(yōu)勢,反倒是有些懼怕斐潛的威嚴(yán)和氣度起來……
斐潛笑了笑,指了指一旁,說道:“怎么了?有事?來,坐。”
此時征西將軍斐潛的言語當(dāng)中,自然有一種氣勢,雖然話語言辭當(dāng)中隱隱透露著上位者對于下位者的姿態(tài),但是於夫羅根本不敢有絲毫的不滿,連忙在一旁坐下。
“某與單于,是兄弟之交……”斐潛張嘴就說道,這些官方性的言語,基本上也不用打什么草稿的,“既為兄弟之情,自然守望相助,單于有何難處,不妨直言,某能幫的自然會幫,絕不吝嗇,單于大可放心……”當(dāng)然,如果覺得幫不了的也沒有辦法。
於夫羅聽聞此言,自然大為感動,撫胸一禮說道:“將軍深情厚誼,小王永生難忘!唉……如今王庭,如此的劫難,真是讓我愧對族人……當(dāng)下王庭族人缺衣少食,將軍……這個,將軍可否支援一批物資,以度眼下難關(guān)……”
哦,是化緣來了?
斐潛笑了笑,磕都不打一個的說道:“單于是需要物資?沒有問題,回頭某讓永元和你聯(lián)系……”於夫羅想白拿,肯定是想都不用想,崔厚作為掌管東線和北線商隊,又是從最初就開始和於夫羅有過接觸的人,自然懂得斐潛的意思,到時候該是什么價格就是什么價格,頂多量大了就打些小小的折扣而已。
於夫羅愣了一下,眨了眨眼,說道:“讓崔永元來?這個……將軍,你看,如今王庭已經(jīng)是如此了,小王……我真的是手頭上什么都沒有了,能不能……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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