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琪沉默半響,還是敗下陣來,“斥候來報(bào),說廣漢征西人馬異動(dòng),有進(jìn)軍安漢跡象……劉豫州果真不知此事?”
“竟有此事!”劉備臉色有些變化,似乎多了一些的不滿,“征西進(jìn)兵在即,元泰兄還在這里做什么?速速領(lǐng)兵至五里澗抵御方為正理!若是征西人馬過了五里澗,豈不是……唉!來來,你我速速求見公子,陳明要害……”
蒯琪見劉備就要上前來拉扯,無奈之下,最終是和盤托出,“……公子有令……令劉豫州領(lǐng)兵前往五里澗,狙截征西人馬……”
“???”劉備一愣,連忙朝著堂外一拱手,低頭沉聲說道,“……備,謹(jǐn)遵令!”劉備眼眸之中,不知道是堂外的光線反射,抑或是內(nèi)心的情感流露,終于有一絲光華一閃而過,然后消失在垂下的眼瞼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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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個(gè)什么費(fèi)公舉,所言可真?”張飛皺著眉頭,說道。
劉備沉默了一下,拍了拍張飛的肩膀,說道:“這么多年了,我們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我們付出,我們努力,但是依舊一無所獲……三弟,你認(rèn)為,是我們到底欠缺了什么?還是我們哪里沒有做好?”
張飛愣了,半響說不出話來。關(guān)羽則是在一旁瞇著雙眼,似乎有所感悟。
“你我兄弟,當(dāng)日在桃園之中,共飲血酒,共盟誓約……”劉備一手拉著關(guān)羽,一手拉著張飛,微微仰著頭,似乎回想起了在桃園桃花之下,并列在桌案之上的三碗摻雜了鮮血的酒水。
三牲在前,青煙裊裊,血紅的酒水在碗中蕩漾,光華流動(dòng),仿佛尤在昨日一般。
“若論武勇,二位賢弟皆為萬人敵,于兵陣之中來回搏殺,如同出入平地一般……若論勤勉,我這些年來,多少也是兢兢業(yè)業(yè)無一日松懈,二弟練兵,每日不懈,就連平日最為愛惜的長髯,也是布滿塵沙,三弟素來喜愛酒肉,卻為了招募人馬,便硬是忍著將酒肉全數(shù)都讓給了兵卒……若論機(jī)緣,你我三人,也曾經(jīng)獲一州之地,郡縣壤接,旗下一呼,萬人景從……可是,為什么時(shí)至今日,依舊如此,需看他人顏色,仰仗他人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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