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過記得他好奇的問過韋誕這個問題,然后韋誕也像之前那樣,只是笑笑,什么都沒有說。
韓過撇了撇嘴。
原以為都是少年郎,應(yīng)該更好說說話……
韋誕雖然臉上帶著笑容,當(dāng)時韓過知道在笑容之下,其實應(yīng)該是疏遠(yuǎn)和鄙視。
韓過想起了他的父親,嗯,嚴(yán)格說起來應(yīng)該是養(yǎng)父的話。當(dāng)時他父親扶著拐杖坐在山頭上,望著天邊的夕陽,說他一輩子就是為了想讓別人看得起他,想要成為一個受人尊重的大人物,但是一直到了老弱病殘的時候才看明白,其實別人看不看得起,并不是很重要,是不是一個大人物,也同樣不是很重要……
當(dāng)時韓過問他父親,說那么什么才最重要?
他父親說,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韓過仰頭望天,似乎有些明白,但是又不是完全明白。
陽光??正好,金色的光輝傾斜而下,鋪滿了微微有一些起伏的關(guān)中大地,就連那些褶皺和溝壑,都似乎明媚了起來。渭水和遠(yuǎn)處的溝渠,就像是銀色的光帶,緩緩的流動著,一直延伸到了視線的盡頭。
這是一個好天氣,很多農(nóng)夫或是用耕牛,或是用駑馬,甚至還有的自己背著犁耙,奮力的在田地之中耕作,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沾滿了泥土,汗水將臉上的塵土沖出了一條條溝,卻沖不走在嘴角的滿足且充滿了希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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